房價大幅下降或致炒房客資不抵債,影響當地產業發展后勁,同時引發財富“更新換代”
“雖然房地產調控把我們搞得半死不活,但我們還是要感謝國家和政府,如果是今年調控,我們怎么死都不知道了。”有著七八年炒房經歷的張鳴對《第一財經日報》記者說。
本報13日報道的《最后的炒房團》引發各方爭議,張鳴及多位溫州房產中介機構負責人對記者表示,那些以炒房為目的,在2009~2010年房價高位時買入的溫州炒房者,大部分存在民間或銀行過度融資。在溫州房價大幅下跌、民間借貸危機等因素疊加下,如今絕大部分依然深度被套。
對未受限購制約的商業地產,目前溫州炒房者買入也在明顯減速,這與實業狀況不佳、流動資金有關。
浙江大學一位區域經濟研究教授認為,之前溫州瘋狂高利貸,大部分與炒房有著直接或間接關系,房價大幅下降或致炒房客資不抵債,影響當地產業發展后勁,同時引發財富“更新換代”。
監管缺失致炒房亂象
如今溫州炒房者“深度被套”,與2009~2010年房產市場有著極大關系。2009年初,溫州商品房成交先于全國開始活躍,此時仍存在“炒樓花”等現象。
當年12月初,溫州“香濱左岸”開盤預售,260多套房源吸引800多名購房戶進場認購。張鳴說,他參加了該樓盤首次搖號,“臺上在搖號,臺下拿到號的人,立即進行交易,外加價幾十萬元。”
由于被曝電腦搖號作弊,“香濱左岸”被緊急封盤。20余天后,該盤采用實名制再度公開電腦搖號,竟然有近270人放棄認購資格。知情人士認為,其中絕大部分為炒房者,甚至還有中介公司參與,類似情況還發生在當時其他樓盤。
盡管購房貸款、限購令等政策已經出臺,但以往“調控無用”的“成功經驗”,讓房價不降反漲。到2010年底,溫州土地拍賣高潮迭起,其間出現“全國地王”紀錄,樓面地價高達3.7萬元/平方米。
此后,隨著透明售房等措施出臺,溫州買房開始“越來越嚴格”,但張鳴認為仍存漏洞。
“上有政策,下有對策,反正是亂透了。”張鳴說,在簽訂正式買賣合同之前,炒房者只要有下家接盤,總有辦法變更預售協議書,“把老的撕掉,再填寫一張新的,就改掉了。如果開發商不讓改名,買房者也改不了。”
張鳴說,那時大部分預售協議書都改名,“后來政策越來越嚴厲,越來越透明,改名就不可以了。”
“這主要是監管不到位造成的。”張鳴說,當時房價飆漲,大家都是利益共同體,心照不宣,且沒有相關“改名”處罰細則,于是就出現外加價幾百萬元的期房轉讓。
張鳴認為,開發商給炒家改名的原因在于,“一期買了,他們還希望我們去買二期、三期,顯示樓盤暢銷的熱鬧場面。”同時,一套房子交易費幾十萬元,一年幾十套交易能產生幾百萬元稅費。
商業地產投資減速
業內人士表示,現在溫州炒房者極少,“炒鋪”也在明顯下降,“以房養貸”操作難度極大。“以溫州為例,目前商鋪租金比年初下降百分之一二十左右。”
2009~2010年,各地住房價格飆漲,幾乎接近甚至超過商業地產價格。于是,一些有實力的溫州企業主,抱團買下上海等省市商業地產,作為中長線投資配置。
對此,薛建雄認為,投資商鋪“以房養貸”難度很大。
比如在上海城郊100萬元的商鋪,月租金2500元左右,如租金與還貸持平,貸款須在25萬元左右,且至少三五年經營,符合有資金的中長線投資者,與短線炒家思路不吻合。
除非,一些開發商遭遇資金壓力,此時溫州人介入,以四五折的價格買下商業地產,且達成分期付款等方式。經過包裝,他們以市價進行分拆出售,即便賣掉一半,成本已回收;或高價對外出租,廣告推廣經常做,商戶換了一波又一波;或作為長期投資,營造商業氛圍,使得租金“水漲船高”。
一位溫州外貿企業老總說,一直以來,商品房一直是“溫州炒房團”的主要炒作對象,因為其二級市場需求者多,交易便捷,利潤不錯。與之不同,溫州規模企業主喜歡“炒鋪”,他們強強聯合、投資額大、回報期長,便于異地打理等。
之前,該老總為一家溫州大型投資集團股東,該集團在上海等地有商業地產投資。他認為,商業地產投資狀況,與實體經濟息息相關,“如今全球經濟不景氣,實體企業狀況不佳,商業地產投資也必然會減速。”
“我們需要更多實用的投資渠道。”張鳴說,盡管國家允許民資進入各大領域,但真正留給老百姓且能進入的項目少之又少,目前手頭有錢的溫州人還是沒地方去投資,于是他們還在尋找“灰色投資地帶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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